鸿永景德镇陶瓷艺术馆资讯本文刊载于《瓷器》杂志社曹新民:近期不断有人向我介绍来自大西北的陶艺家何笠农但苦于穷忙,一直没有闲憩的时间去探访他在一个“山绿云肥,水涸青波细”的夏日,我趁隙来到了位于陶瓷大世界的“笠农画廊”从谈话中我了解到,笠农他是甘肃陇西人,毕业于张掖师专美术系,嗜好绘画、摄影来景德镇研习瓷艺凭藉着过人的悟性和扎实的绘画基础,不出半,就以一件《山花烂漫》青花瓷画轰动瓷坛我曾去过甘肃省陇西,那里与甘南藏族自治州接壤。
笠农自小生于斯、长于斯,自然与藏区的人文风情接触颇多,成为其笔下之主体也属情理之中我看《山花烂漫》中的藏族少女,身着毡袍,颈佩首饰,张开手掌坐在盛开报春花的草地上,其神态安详无邪,氛围静谧平和在青花人物画中,佛道释儒、名士高贤、美姬佳丽,比比皆是,但大幅工笔状写少数民族形象,却是为数不多,而获得世人称誉的,又属凤毛麟角鸿永景德镇陶瓷艺术馆资讯本文刊载于《瓷器》杂志社曹新民:在闲谈中,笠农兴致勃勃地打开电脑,给我看他在藏区采风时拍的照片,这些都是他创作的素材他说,以藏民族为主题的瓷画创作,在景德镇陶瓷艺术中尽管有着独特的传统艺术,但在承前启后中如何实践这一艺术传统,不仅是一种形式的探讨,也是当代需要不断面对的现实问题。
他认为,藏族同胞历来是中华民族大家庭中的一员,创作和展示以他们为主题的陶瓷作品,是为了使景德镇陶瓷美术面貌更加丰富多彩这不仅拓宽了陶瓷艺术的题材范畴,也深化了瓷画人物题材的多元化,呈现给观众的不仅是绘画的对象,还有艺术的价值、生活方式和社会态度的选择,笠农深有感触的说:最让他印象深刻的是,藏区的自然、人文环境的巨大吸引力和藏族同胞顽强的进取精神,给予了他源源不断的创作灵感和激情从《牧归图》到《姊妹》,从《盛装》到《草原一家》,从《行走》到《转经图》,从《远方》到《辩经》、到《小扎西》、到《大昭寺的早晨》,无不传递出历史的脚步声,无不从男女老幼的形象中表达出乐观豁达的精神面貌,无不表现对高原朝圣般的痴迷,无不反映中华民族大家庭的骨肉情愫和历史文化的深厚底蕴,无不体现着在那里生活的人民的自信、乐观、朴实及生命力我很欣赏笠农的创作理念,以及对人物主题的发掘,也认为他创作的瓷画作品触及了这个时代的脉搏和人类的精神内核而如何观照人与时代,是包括陶瓷家在内的所有美术家必须面对的永恒的课题。
纵观现代瓷坛艺苑中,有不少水平其实不低的陶艺家在心仪和讲究陶瓷装饰技法的同时,往往会不自觉地被程式性手法所羁绊,而忘却了艺术中至关重要的情感力量直到最后,其作品往往徒有笔墨的架构,却丢失了那种宛若天成,真气弥漫的感人意味,散发着匠气的逼仄和做作在这种意义上说,笠农觉得在瓷画的传统格局里如何自如或酣畅地传达出属于现代人的真实情愫,实际上就是对陶艺家的一种颇具挑战意味的战略要求从笠农的瓷画作品看来,他对这种挑战的回应是独特的,透发出举重若轻的大气,冥心澈虑的思路与来自生活的亲验均潇洒地迹化为行云流水般的迷人笔墨,使得情感的强烈抒发或自然而然的流露,都变成了一种诗意盎然,歌律悠然的过程。
这自然是画家的一种极高的感悟水平的体现鸿永景德镇陶瓷艺术馆资讯本文刊载于《瓷器》杂志社曹新民:观察生活,体验生活,发现生活,这或许是笠农创作“藏域风情”系列瓷画作品的初衷从表现内容来看,他并不总是采纳那些相对显重的题材从而可以渲染激情澎湃的人物场景或画面,而是有意识地选“摄”那些相对显轻,有生活味的题材,有意让心中蕴涵的情感体验,无论是群体的还是个体的,无论是清澈的还是依稀的,不管是缅怀的还是憧憬的,都能摄入镜头,印于心头,付诸于瓷笔上尤其是他画的《祈祷者》中的老人,稚气可掬的臧童,纯朴无华的藏家少女,剽悍威猛的猎手骑士,总是给人一种沦肌浃髓的之美感受,从中感悟到笠农的瓷画语汇正是那种来自传统的滋养所铺垫的坚实底子,使得他有了一种不可逾矩矱的特殊力量和自由张力笠农早期的藏域风情人物画多系青花绘制的,其中《小扎西》瓷板画在北京王府井举办的“瓷都传人”展览中,给广大喜好陶瓷的人们以耳目一新的感觉,可谓“观者如云,好评如潮”。
后期创作的作品则是采用了景德镇传统的粉彩工艺,既有材质的选撷,又有技法的奇取,当然更多的是对粉彩人物创作理念的整合他画的《盛装图》综合运用了丰富的粉彩料色。
为了突出藏族姑娘衣饰的色感、质感,他既用不透明的翡翠、锡黄、松绿敷填,也用透明的大绿、苦绿、赭石、雪白罩染兼之以“玻璃白”作乳化和渲染的底色,进而把人物容貌、衣帽的阴阳向背点化得神完气足,增强了画面的肌理效果美丽的青藏高原是当今旅游的热区,反映藏区生活是当今造型艺术的热点笠农以此为契机,其勇于开拓题材,丰富形式,提升品位的尝试,为当今景德镇陶瓷艺术呈现了新的风貌和视野,其作品的创作也不乏有那种乘之愈往的动力和魅力就又这些,使人油然想起了老子的那句至理名言:“孰知其极,其无正也”(曹新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