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少胜的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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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少胜简介】冯少胜,号珠山瘦竹出生于景德镇,毕业于景德镇陶瓷职工大学美术系,江西省高级工艺美术师,江西省高级技师,陶瓷艺术家,国画家现为中国书画联谊会陶瓷艺术专业委员会副会长,景德镇陶瓷艺术名家协会理事,江西日报传媒集团·江南艺术馆首批签约陶艺家至今一直从事陶瓷艺术创作工作,创办个人艺术工作室(艺源轩)作品在全国、省、市各级评比中多次获金、银、铜奖,作品《颜色釉综合装饰镶器》荣获第四届中国旅游工艺美术作品创作大赛金奖作品入编《中国首届陶瓷艺术展作品集》《中国陶瓷》《中国陶艺精品集》《中国鄱阳湖国际生态文化节·景德镇陶瓷艺术作品集》《景德镇当代美术作品集》《景德镇陶瓷》等7月至7月,应邀赴日本从事陶艺讲学、交流和研究工作,期间在日本熊本县传统工艺美术馆、九州陶瓷文化馆、日本天草如水馆等地成功举办了个人陶艺展。

景德镇里做青花釉里红的人不少,但真正能做到冯少胜这般境界的,还真的不多上个世纪代,冯少胜猫在祁门的一座柴窑试照子,邂逅也在那里烧瓷器的关宝琮大师,关大师看过冯少胜的东西后,说你不应该去搞高仿,你应该去创作艺术瓷……“他以为我是搞杀货的”冯少胜至今说起这段故事都有点得意据说为民瓷厂里的那些窑主都很敬重冯少胜,相信这个人有点石成金的本事,在很多人眼里不可控的青花釉里红,在冯少胜那儿是完全可控的“只要过了冯老师的手,没有不成的青花釉里红”(一)我对冯少胜最深的感触,来自他所说的“这件作品中的每一道工序我都能做”,就我目前对景德镇陶艺家的了解,敢说这样的话的人,应该不多那天,我在评论刘超鸿时曾发感慨:艺分两种,一曰天分,一曰天工综观人类文明史中的艺术长廊,“天分”与“天工”其实都不可或缺,也许有偏重的地方,但终究不过是此消彼涨达?芬奇让一女子的微笑敷陈于架上,米开朗基罗赋予巨石以生命的力道,居斯塔夫?埃菲尔将11500吨钢材架构在巴黎的塞纳河畔,前的忽必烈为北京规划出一条伟大的中轴线……种种,种种,既是天工,也是天分的产物时人赏艺,重天分而轻天工,显然是一种偏颇这种偏颇在景德镇尤甚,分明是一种材料与工艺的结合,却屡屡被渲染成才情与激情的涂抹——这样的认识导致景德镇最伟大的群体被集体隐身——请原谅我这样形容,知道一位大师的背后还有一堆人的劳作,于我也是一个刚知道不久的事实,我在知道这个事实之后,很为自己很早就写过“景德镇最伟大的是那里的人民,能在人间制造天堂的器物”这样的句子而骄傲……冯少胜显然应该归属到这个“人民”的范畴面色黝黑,工人;长发飘飘,艺术家利坯施釉,工人;工笔写意,艺术家方言俚语,张嘴就说,工人;唐诗宋词,娓娓背来,艺术家。

吃大叶子茶,工人;抽软“中华”烟,艺术家……冯少胜的形象与气质,非常契合“景德镇陶瓷既是材料与工艺的结合,也是才情与激情的涂抹”这一事实(二)和很多景德镇人一样,冯少胜打小就在陶瓷氛围中厮混,瓷业所涉及的各种工具、材料、现场及工种,构成他成长的基本背景,如此气场,是景德镇陶瓷大师群体性涌现的因缘其实中国的很多城市或乡镇都会让某一种产业种群性地附着,比如赣西一带的上高、高安和丰城等地,就正在形成一个中国建筑陶瓷的新的三角地——这样的现象是很能吸引人眼球的:几前还是一片贫瘠的红壤丘陵,突然成为一个重要的生产基地这种现象不仅存在于空间维,在时间维上同样体现景德镇的周边并没有形成一个陶瓷产业的“金三角”,但它在过去的历史中,都在陶瓷业孜孜不倦,我们习惯将地理理解为空间概念,而将时间概念命名为历史,其实二者之间是一个共同体——你能告诉我景德镇是一个地理概念、还是一个时间概念?这很玄吗?我在写作《许知远在景德镇》一文时,描写了我们在一个排挡吃饭时翻拣古瓷片一幕,那既是一个地理意义上的存在,更是一种时间意义上的触摸久居此间的人,可能容易将时间简化为眼前,所以少思古的幽情,多当下的焦虑,间或会有一些未来的憧憬,也常常被现实的棒喝而脚踏实地这其实很无趣。

我认为,类似冯少胜这样的陶艺家在景德镇的传承与实践,是一种产业在某一地区种群性附着的因与果——因为能挣钱,所以有继承;因为有继承,所以能发展——这应该是商业地理中一条重要的逻辑链我们可能更多会关注到政府对一方经济的引导与扶持,而少有关注文化的传承与发扬在地方经济中的作用与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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