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社会里“学而优则仕”,读书人都希望通过科举取得功名进入仕途“十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故宫博物院收藏的一件宋元磁州窑陶枕枕面上写的一首《行香子》,就是一个侥幸达到了自己目的的读书人,晚回忆往事的自在情态寒暑催迁,名利萦牵,得禄时平神仙忙中光影,最哀长,也有人,也由也由天春风似杳,秋水香莲,小池塘杨柳轻台。
一筇床畔,千卷窗前,有时行,有时坐,有时眠一又一不避寒暑苦读,整个身心都被名利萦牵着,一旦真的熬出头当上了官,那快乐的滋味真好比作了神仙!晚退职以后衣食无忧,自由自在,日子也很惬意但像他这样的幸运儿总是少数,大多数人是被科举制度贻误了一辈子,终生失意彭城出土的一件磁州瓷枕的枕面上题写的两支《朝天子》,就表现了一个文人求功名而不得的失意与悔恨,然而他又能很快自我排遣与安慰,说是“闲”—自由才是最可宝贵的,名与利统统是虚妄的“得闲且闲,已过中限宁交(教)别人上高竿,却交(教)别他人邯郸长安皆属虚患(幻),论渔樵一话间,江山自安,那里也唐和汉”“左难,右难,枉把功名干,烟波名利不如闲到头来,无忧患积玉,堆金,无边无岸,限来时,悔后晚,病患过关,谁救得贪心汉”就是已经进入官场的文人,也常常在宦海浮沉中成为失意者。
河南鹤壁集窑遗出土一件白釉黑彩诗文罐,小口鼓腹,肩和腹部分别绘以黑色缠枝牡丹花卉和三角纹图案,腹部书写的一首七律就充分显示了官场失意者的心情“昨夜西风烂漫秋,今朝东岸独垂钩紫袍不识蓑衣客,曾对君王十二流”这些穿红着紫的贵人们,不要以为我穿蓑衣就是一般的草民百姓,殊不知我曾经面对过君王呢!言外之意是你们不要趾高气扬,说不定哪一天也会失意于官场进入不了官场的读书人,最常见的职业是当开蒙馆教私塾河南禹县出土的一件长方形白釉瓷枕,枕面刻划一支教书先生的感怀小曲;“老书生,白屋中,说唐虞,道古风,一朝事业如春梦,不如蓬门闭户教几个小蒙童忽然喧哗一片声,不觉金兵到门庭”来这只瓷枕是南宋末金兵侵宋时烧制的入隐、读书,从名利中超脱出来,向来是中国封建文人最津津乐道的自慰方式请程门的这首题在瓷瓶山水画上的诗“松阴结茅屋,湘帙得重温人世营营者,何曾辩晓昏”在青山绿水的怀抱里,在古松下结茅屋而居,无拘无束重读经史子集,这是何等惬意的事情!再那些没日没夜追名逐利的人,真是可笑复可叹!这些诗词的出现,说明了两个问题一是文人参与了陶瓷生产,使得陶瓷获得浓厚的文化气息;二是陶瓷生产者富有商业意识,用这类的诗词装饰器物,即会得到各种命运的文人们的普遍共鸣与欢迎,也会博得崇尚知识的普通百姓的喜爱,因而便于销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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