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主席》瓷板像《列宁肖像》瓷板像对江西省工艺美术大师章文超的肖像瓷画——国际奥委会主席萨马兰奇曾爱不释手,连声说:“好极了,像极了!”英国撒切尔夫人曾向其幕僚们炫耀:“这是难得的东方艺术品”美国前国防部长温伯格也成由衷地感谢中国的同仁带给他“最珍贵的礼物”高级工艺美术师、七十代著名的景德镇陶瓷美术家、人称“瓷画肖像大师”的章文超笔下的人物林林总总、民族各异、官民俱全,其高超的技艺无不赢得人们叹服当笔者询问章文超肖像画中画得最多的人是谁时,他不假思索地回答:毛主席五十多来,章文超绘制的毛主席像是数以万计;大至直径18米的巨鸿之作,小则不足盈寸的微画之品;有油画风格的,也有釉彩装饰的;有在布上画的,更多的则是在瓷板上画的尽管材质不同,料色不同,但他笔下刻划的毛主席形象,却有一股发人振奋的力量,有一股朴实激情的自然流泻一时间当追述到的深冬在雨雪菲菲中,一条乌篷舢板船摇过鄱湖,逆昌江而上,抛锚停泊在景德镇南门码头弓身从船篷内走出一老一小:乡村衣束的老大娘一手挽个包袱,一手牵着一个五、六岁光景的男孩,颤颤地走过船板上了岸这就是当的章文超,跟着外婆从临川老家来景德镇投奔在此地靠画瓷为生的二叔章鉴仅7岁的章文超就跟着章鉴学画瓷器初习翎毛,后工山水,继而又专人物,不几,其笔下的花鸟草虫、山亭水榭和名媛仕女或工笔状物,或写意抒情,无不呼之欲出然而,国民党统治政府腐败,民不聊生,叔侄二人技艺再好,但为了生计,常常下河去帮人挑窑柴“一唱雄鸡天下白”章文超随同二叔跨进了景德镇陶瓷研究所(后改称轻工部陶瓷研究所),在老一辈艺术家的传授下和艺术的氛围中,章文超瓷像绘画的风格日臻成熟,仅22岁的他,也享受起党和政府给予的高级知识分子的待遇当他穿戴起所里发给的毛料制服和新皮鞋时,当他面对党旗郑重地举拳宣誓时,他哭了而当他接受绘制国庆十周的大幅毛主席像时,他笑了他只用了3天的时间就绘制完了一幅高2米,宽1.4米的毛主席油画肖像,这是他第一幅公开展示的毛主席画像二人民爱领袖,这是纯真的感情,虔诚的表露音乐家用最优美的旋律祝颂毛主席;文学家用最朴实的语言赞美毛主席;画家用最丰富的造型艺术歌颂毛主席这全然是人民出之对领袖的爱戴和崇敬然而当历史的车轮驶进那“文革”时期,林彪、“四人帮”却把人民的感情亵渎了,他们扭曲人民朴实的阶级情感,推波助澜在全国形成了一个史无前例的“造神运动”,藉此离间领袖与人民的关系,藉此来掩饰他们篡党夺权的丑恶嘴脸,刹那间,大幅的毛主席画像,巨型的毛主席塑像遍布城镇村寨,甚至在每个人胸前佩带着毛主席像章和由葵花红心图案组成的“忠”字牌这个时期的章文超,频频接到“敬绘”毛主席肖像的“政治任务”,他出于对伟大领袖感恩图报的能,毅然地奔长沙,赴安源,以其身心和技艺极力去展现领袖的雄姿和风采矗立在湖南第一师范校园中的大型陶瓷壁画《毛主席在“一师”》,是由近万块釉面砖组合而成的,画面上的毛泽东在章文超的精心绘制下,面目俊秀而精神,风度洒脱而豪爽,眉宇间英气盈溢;兼之远处湘江一水,岸芷汀绿,近处红枫翠柏,漫山飞扬,形象地深化了青时代的毛泽东“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万户侯”的意境和精神世界章文超并没正统地学过西洋画“色彩学”、“解剖形态学”等理论,但他凭着过人的悟性和勇于实践的精神,结合陶瓷工艺的特点,硬是形象逼真地画出了一幅幅毛主席的画像其中既有中国工笔画的笔触,又有油画色彩的宽润、浑厚的质感尽管所表现的时代不同、衣着不同和衬景不同,但毛主席的形态特征和气质神韵,却能令人信服和赞叹《毛主席在安源》是章文超应邀绘制的第二幅大型瓷壁画,他画了整整十天,近万块的瓷砖镶嵌组合也安装了三天这一天,当的安源工人俱乐部的广场上,人如潮涌,当红色的幔布徐徐从壁画上揭下时,啊!多么熟悉的面容!一位老“赤卫队员”爬上梯子,把脸紧紧地贴在毛主席手上,激动地说:“毛主席当就是这个模样,就是这个模样!”历史就像一条路,它有昨天的足迹,有着今天的脚印,也延伸着明天的旅途,时隔20多的章文超并不后悔当的执著和热情,他坦然地对着笔者说,干我们这一行的,画的东西要过硬,人的道德品质也要过硬,他告诉笔者一个故事那是“九大”开过不久,省里有人拿了一张画稿要章文超复制到一块大幅瓷板上这张题为《挑军粮》的画稿,表现毛主席和林彪在井冈山挑粮小憩时亲切交谈的情景,林彪一手扶着的扁担上,赫然写着“林彪的扁担”五个醒目的字体章文超看了心里嘀咕着:江西老俵谁不知道朱德军长挑梁上井冈的故事,什么时候这扁担变成林彪的了?他不动声色,婉转地对来人说:“请放心,我会慢慢画好的”他把“慢慢”这里两个字咬得重重的时隔半个月,省革委指派章文超赶制“万岁馆”(现江西展览馆)的毛主席肖像画,章文超如脱魔魇般地到了南昌去了,那张吹捧林彪、篡改历史的《挑军粮》也“慢慢”地被遗弃,扫进了历史的垃圾堆南昌“万岁馆”上端毛主席半身肖像,直径10米的由1.3万多块瓷砖镶嵌成圆形,铺在地上足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经请示,章文超手执“特许”的棕帚,以代画笔,挥洒自如地勾勒线条时值寒冬腊月,他跪伏在冰凉的瓷砖上用面团醮彩着色,锐利的砖角划破了他裤膝,露出了棉花,而棉花即而又染上了斑斑的颜色妻子去省城看他,见到一条新逢的棉裤的膝部破成了两个大洞,她一边啜泣,一边默默地为丈夫缝补棉裤,还特意在膝部垫了厚厚的棉花沉重的政治压力,真挚的知己情爱,章文超没顾上吃顿热饭,也没睡个囫囵觉,更没陪妻子逛城游园,他整天整夜地在体育馆忙碌着为了整个画像的远视效果,他支起了10米的木梯,画几笔,爬上梯子顶端看看,看几眼,又爬下梯子画几笔,就这样,爬爬画画,画画爬爬,木梯被他的手抓的光滑溜亮,又被他手上的油彩粘满得五颜六色40多天过去了,一幅煌煌巨制完工了画像进入安装阶段,数十名建筑工人日夜施工,他们一个个小心翼翼,生怕稍有闪失而导致严重的“政治后果”章文超在中层的脚手架上正指导安装,忽听有人失声惊叫了一下,只见一个中工人惶惶地捧着一块开裂釉面砖,章文超立即暗地作了个手势,随后用笔在裂处用同色涂抹了几遍,再装上了墙壁,竟然天衣无缝章文超擦了擦手上的泥灰,对那工人笑了笑,又忙别处去了那位工人看着章文超那远去的身影,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两眼顿时被泪水模糊了······三的秋季,白菊特别多,雨泪也特别多,这时的章文超忍着极大的悲恸,承担了全市追悼大会上毛主席遗像的绘制任务秋夜空寂,章文超执笔托盘慢慢地走向那高达2米的油画布架前,手颤抖着,心颤抖着,许久,许久,他才轻轻地画上淡淡的一笔画着,画着,油料色抹不开了,笔锋拖过只绽出了串串水珠他唏嘘着,泪水流进了料盘,在油彩上已凝成了朵朵晶莹的泪花,当窗外天色露白时,那一阵阵揪人心碎的哀乐声随风传来,他画完遗像四周的黑框,把笔一扔,抱头失声痛哭光阴在苒,为了纪念毛主席诞辰100周,章文超顾不得逾花甲之带来的不便,执意要彩饰一张毛主席的肖像瓷板画他在灯下摊开了保存多的毛主席的各种照片和画册,精心地端视着挑选着手指夹着的烟卷燃成了长长的“灰条”窗外灯火阑珊,章文超还在一块尺八的瓷板上仔细地勾描着、彩绘着他觉得笔势似乎是轻车熟路而笔速是那么深沉凝重,瓷板上的毛主席取之开国大典标准像,其天堂饱满,地阁方圆,两眼睿智有神,银灰色的中山装衣褶分明,整个画像色泽自然,仪态端庄,给人以亲切慈和、聪慧深邃的真实感“角声催晓漏,曙色回牛斗”,章文超推窗仰望,只见银河灿烂,北斗星仍在闪烁着不灭光芒十月的瓷城,秋色宜人章文超的画室里来了两位“不速之客”“老章,邵华和毛新宇看你来了”厂长介绍说“邵华?!”章文超愣了愣,又看了看其身后的小伙子“啊!太像了”章文超赶紧为客人让座、沏茶“章老师,”邵华说,“我和孩子去陶瓷馆参观了‘纪念毛泽东同志诞辰100周陶瓷精品展’,我很佩服您画毛主席肖像的功力和精神,特地和新宇来向你表示感谢”说到这里,毛新宇郑重地走上前向章文超鞠了一躬邵华告诉章文超,瓷都纪念瓷精品将应邀赴北京展出其后,她将不惜任何代价,把章文超绘制的毛主席肖像瓷板画作为家珍收藏,留给子孙后代听到这里,章文超激动得起来,热泪盈眶他握着邵华的手,说:“我画了四十多毛主席的像,还没有一幅被毛主席的亲人收藏,您这样做,是帮我实现了多的夙愿!”邵华轻轻地拍了拍章文超的手,笑着说:“我理解在毛主席不再身居高位的时候,在他老人家已逝世多的今天,你依然把肖像画得这么好,这实在是一种深深的寄托,是一种深深的怀念,是一种谁也不可亵渎的情感”四采访中,章文超的同事和朋友都告诉笔者,章老是一位淡泊名利的人,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成绩和荣誉的确,作为多次国用礼品瓷的创作设计、绘画者,章文超的名声早同他的作品一道蜚声海内外可高超的技艺对章老而言,并不是个人飞黄腾达的敲门砖一次,章文超随团赴美考察并应邀当场进行绘画表演寥寥几笔便让人物神形兼备,眉目传情,在场的外国人惊呆了不少大公司认准了章老是个难得的艺术家,许以高薪和绿卡,留他定居国外可章文超一一拒绝,他说:“孩子离不开娘,绿叶离不开根,我的艺术生命离不开景德镇这棵大树”章文超总是不知疲倦地帮助青人,一项技术革新或在某一项技艺上有新突破,章文超都会毫不保留地传授于人如今,景德镇瓷界仍流传着章老冒雨收学徒的故事。
他总认为,自己的学术是老一辈陶艺家传授的,他有责任也有义务将艺术传递下去,使瓷画像艺术后继有人“一棵树不能只掉老叶子,不长新叶啊!”这位从6岁就来到景德镇的临川人,对于瓷都已有了一份血肉相连的亲情,虽然家乡口音难改,可根已扎在了瓷都这片瓷的艺术土壤上,生生不息章老的儿子,儿媳都从瓷厂下了岗,生计困难,只好利用一技之长,自谋出路,给人画瓷像来说有个画瓷像出名的爸爸,儿子再做起这行当定是驾轻就熟可孩子们却害怕父亲看自己的瓷画像没别的原因,就是章文超要求太严,稍有不好,就得擦了重画“这样太费工、费时、出活少”儿子有些抱怨,“再说,别人请我们画,也是先谈好价的,不会因为我们在您的指点下重画了多次,画面精细了就给高价,这何苦呢?!”“你不要把自己完全当作一名工匠,要出精品最有说服力的就是你的作品敷衍一幅作品,就是敷衍你自己要记住,画品如人品”对于章文超来说,他最希望他一生严谨的画风能传给子孙后代,这比一时一刻画活了某一事一物都重要说到这里,章文超突然伤感地说:“现在许多人有些淡忘了瓷都,淡忘了陶瓷艺术,我很难过不过我坚信,艺术作为一种精神的存在,它终究会被人所重视,困难只是暂时的”此时,老人眉头紧锁有些冷峻,而我却在想,老人为了减轻下岗儿女的负担,把孙子、孙女接来吃住,可靠他不足600元的工资,每月该怎样计划度日?其实放下料笔,离开瓷画板,飘着一头银发的章文超,就是一位爱孩子的父亲,疼孙子的祖父,辉煌与成就都已隐退,他坦然地走向那个清贫、热闹、青砖白瓦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