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有酒、有诗人、有画家、有懒人、有泥土、有麻将、有拖鞋、有三蹦子、有女人的城市外来客的蜕变画家们变成了酒鬼,梦想家变成了牢骚满腹的诗人,贤淑女人们穿上了拖鞋,成为了麻将馆的常客有一位趾高气扬的画家,带着他的画笔和一身才气才来景德镇一个月,就蓬头垢面的成为了一个作坊普通的学徒,双手沾满了泥巴,因为这个城市里不缺画家。
有一位野心勃勃的商人,带着满腔热血和一口袋的财富,来到景德镇,不久,他便成了酒桌上的一个酒徒,花光了他的银两,从此沉沦一个从北京来的人,带着他的相机,想从相机探寻景德镇的魔力但是,却招致一片骂声这个城市,该拍什么?深夜霓虹闪烁?白日里的繁华街区?充满童真的画家?白发苍苍的老者?颓圮的篱墙?机器的轰鸣?还是红砖墙里舞动的火苗?似乎都不全面窄窄的街道,挑着一担担瓷器穿梭在人群中的工人,瓷器店里操着乡音普通话的一知半解的销售员,1000多来不灭的窑火,那静如处子,洁白无瑕的白胎,珠江桥下的河床里,埋藏着多少当未能跻身上流而粉身碎骨的瓷片,都在讲述着这个城市的昨日这是一个怎样的城市?理直气壮的电动摩托车,三宝的巷子里飘着酒香,浙江路上弥漫着撩人的歌曲,景翰的橱窗背后是商人狡黠的笑,陶艺街的茶香里是郁郁不得志的青人的哀怨,构成的是今日的景德镇。
景德镇的人,从来都是骄傲的,从来都是好客的,同时,他们也是恋家的,他们是农民,却少了北方人的淳朴,他们是商人,却少了广州人的聪灵就像景德镇的菜,不如湘菜辣得浓烈,也不及川菜麻得荡气回肠这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城市,是这个城市的风景留人?还是这个城市的人留人?没有人能说的清楚,那些从外地慕名来的人,总会在这个城市留下一丝的顾牵我从来都不敢承认那是因为瓷器这个城市的冬天来的太晚,夏天又来的太早,这个城市潮湿的不够彻底,江湖的又有些牵强女人们不似江南女人温和,男人的豪气冲天里又有太多的痞气。
这是一个慵懒的城市,朋友说,似乎用慵懒不足以概况这个诡异的城市,还应该加上一个闲字更为妥帖些为景德镇正名任重道远窄窄的街道上,布满了垃圾,无人问津,懒得去清理,经过市场的洗礼,产品该是更新的时候了,无人创新,懒得去思考直到日本人、荷兰人、台湾人、西北人来到了景德镇,他们似乎才开始觉醒,老祖宗留下的荣誉和基业,眼看就要土崩瓦解了,他们觉醒了,但,那只是一个晚上的念头而已,酒冲淡了一切的踌躇满志,昨夜留下的回忆里,只有些许的酒香和残留在马路牙子上的呕吐物一个人改变不了景德镇,只有一群人,或者一代人雕塑瓷厂青岛啤酒赞助的简易帐篷下,是同样简易的展板,50元一天的展位费,那些离开市场指导而又价钱昂贵的手工艺品,虽能让站在柜台后青涩的陶院或者美院学子们自豪一把,但是,讨价还价带给他们的烦恼,让他们真切地体会到的不光只有生活的艰辛,更多的是梦想火焰在一点点燃尽于是,他们背上了行囊,搭上了火车,奔走在全国各地的各种展会上,成为了新时代走穴的景德镇人,老一辈景德镇人背着外地的瓷器,在两元店隔壁的敞篷房里,贴出的最后三天,亏本甩卖的回声还回荡在祖国的大街小巷,轻的人们,是否能扭转乾坤,替景德镇正名,任重而道远城市的夜里有不彻底的江湖有一类人,他们或是外地的,或是从广州,深圳、苏州的厂子里回来的,一头扎进了景德镇的窑厂,十几如一日,舔饱了颜料,在瓷器上日复一日地重复着画瓷这个单调的工作,终于有一天,他们有了自己的作坊,他们的瓶子被初到景德镇的外乡的所谓大老板或官家看中在之后的岁月里,他们的作品上了画册,配上了铅字,同时也配上了一些囫囵吞枣学来的题跋或题款,之后,他们便平步青云,成了大师,修成正果,位列仙班,评价、参赛、争议、荣誉,乐此不疲泥土玩出的不光是乐趣,还有画家们、陶艺家的期盼,那跳跃的火苗背后,是太多的不确定,是他们焦急的等待,他们像是孕育一个孩子700度、900度、1300度、色釉、玲珑、窑变,那炉子就是母体,让太多的人魔障暮霭沉沉、细雨靡靡,青花陶瓷的街灯影影绰绰,景德镇的橱窗因为有灯,更加斑斓,荷叶声里,有茶香,有禅意浓浓烤肉串里,有孜然,有四特飘香,社区的活动中心里,有麻将,有利群、金圣这是一个让人看不懂的城市,更是一个让人留恋的城市,因为,在这个城市的夜里,还有不彻底的江湖(蒋昆仑)
市场故事分类很多,下面是其他类别的市场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