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十三日,爷爷王锡良早早准备好糕点水果,然后到院中侍弄花草,静候朋友的到来八点半,裴足喜老师喜气洋洋地来了随后,徐庆庚老师来了,在我儿时的记忆里,他总是一脸认真的模样,此时依然如此。
再是刘金泉厂长,李松泉来了,每次出游,都是刘厂长热心邀约,组织安排可惜的是潘凯声家中有事,无法前来。
老友相见,虽都在景德镇,但彼此见面不多,一聚首便聊开了,去哪呢?一番商议,决定驱车前往浮北的沧溪村和严台村今天天气极好,虽是乍暖还寒的初春,但暖阳高照,春风习习一行九人开着两车出了城爷爷、王璜叔叔、单纯婶婶和我一家四口同乘一车爷爷因事已高,别人邀约,都是不肯,但老友相伴他是乐意出去看一看、走一走在他说来,几十的朋友是不易得的途中停了车,刘厂长招呼大家说:这里有个老亭子,看一看这个亭子紧挨着马路边,匾名迎官阁,但铁将军把门,只能透过木栅栏往里看里面立着一青石碑,上面刻着字我和刘厂长的儿子两个轻人瞪大眼睛也看不清上面的内容,用手机、相机拉近也不得,于是老人们开始揣测此阁的来历,大约是此路是茶路,素有官员来此视察,路经此地,歇脚接待之处。
老人们感叹:村民们真好,将亭子完整地保存下来了,连雕花图案都完好无缺,大概是文革时用泥糊住了雕花,才没被敲掉老人们你一句,我一句,兴致盎然。
然后继续前行,透过车窗远远看见山坡上有一棵大樟和一片村落爷爷说:这个地方不错村口百大树郁郁、葱葱,碧色的春水缓缓、潺潺,这便是沧溪河、沧溪村进入古村落,这里典型的徽派,黑瓦白墙,马头翘角,古朴宁静更不简单的是文风滥觞,著名理学家朱克己便生于此,他放弃科举,隐居家乡,著书立说,斯人已逝,文风犹存漫步在狭窄的鹅卵石铺砌的小路上,老人们一路观赏,一路畅谈古朴庄重的蜚英坊前连连称赞,倒塌大半的古祠堂内逗留良久一处民居,曾是儒生旧居,徐庆庚老师问老乡:您是第几代住在此了?老乡摇摇头表示不是此人后裔,入得门去,厅内横梁上筑着三个燕子窝我忍不住说:飞入寻常百姓家徐老师补充道: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吟着诗,我们走出了门拐过一个路口,徐老师突然停住了,举起手机拍了起来,一看,只是屋后一块菜地,再细看,不禁佩服徐老师的一双慧眼这可真入画啊!屋后一堵白墙,上面露着三个灰色翘角,地上全是绿色,色彩鲜明,线条清晰,老师不简单啊!李松泉老师我是第一次接触,听爷爷说他是个有心人,写生写得极细,他对爷爷说:别人在做减法,我就做加法真是有趣的老头一株桂花树下,我们忙着拍照,李老师掏出纸来,飞快地勾了起来。
一边勾,一边说:这树破得多好看,多有味啊!严台村口的富春古桥让老人们停下脚来,古桥、樟树、流水,还有倒影,让老人们说开了裴足喜老师说:就用这景,再在小路上配个小孩、牵头牛,有味道得多了李老师说:如果坐下来画个把小时就好了爷爷说:不行,整个画下来要两三个钟头徐老师说:要画好,要一天啰裴老师说:画一个星期都可以呀如果不是下午四点,归途还要近两个小时,不如让他们画画过过瘾啊!一路走来,老人们处处寻找美,时时谈论美,让我十分感慨他们对生活的热忱,对万物的新鲜感,还有他们认真执着的精神,正是他们的艺术品格,这种品格让这些古稀老人充满了活力一路上,不乏好玩之事我们来到一户人家门口,只见厅前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坐在大火桶之中,那种火桶城中的我未曾见过大家一看乐不可支,手机相机一阵猛拍,小姑娘弄得害羞起来,连忙用布蒙住了头,大家更乐了,又是一阵拍,拍够了,笑饱了,才离开我们惦记着村口那老樟树,但找不到方向,便拉住一中妇女问路,她一脸迷惑,说:没有樟树我们奇怪了,怎么没有,大家都看见了,终于找到了出口,走近大树一看,说:真不是樟树,我们冤枉了人家,这是一棵苦櫧栲树老乡不会骗人的有一老人坐在门口,叔叔问他:你今高寿?他回答:八十六高寿啊!不行啊,脚痛啊,好几了刘厂长指着已走过去的爷爷说:他九十二岁了那个老人顿时瞪大眼睛伸长脖子,哪个?哪个?却只看见公公的一头白发和轻快的脚步夕阳西沉,我们回城了游玩一天,爷爷精神依然不错,我问:爷爷,如果你今天写生,最想画哪?他说:富春桥啊!然后聊起他去婺源画过类似的桥,又聊到吴冠中的江南小景和他的极简生活、极高人品,又聊到了沈从文、田汉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这是孔子的理想生活,而我不就真实地感受到了这一切吗?王锡良(中国工艺美术大师)徐庆庚(中国工艺美术大师)裴多喜(江西工艺美术大师)李松泉(景德镇陶瓷艺术大师)潘凯声(江西工艺美术大师)王璜(教授)(王燕,王锡良长孙女,家族第三代传人,江西省工艺美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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