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器:评论员黄茂军最近,偷闲到书店采购了一批书,激动有如尝鲜一般先看了王受之的《北京手记》我曾经读过这位目前中国最有思想的建筑设计师写的《巴黎手记》,那是他献给他刚刚去世的母亲的书,里面的大部分文章,王受之的母亲都已经看过,并且说喜欢,嘱他结集出版,结果他一拖再拖,最后母亲到底没看到这本精致、雅致复别致的《巴黎手记》,却最终便宜了我等有福之人……我把王受之推荐给景德镇陶瓷界的朋友,希望有更多的人能受其影响我个人认为,这于景德镇的陶瓷制作,应该会大有裨益夏天,我的女儿考大学,学的是绘画,想考艺术设计方面的专业,我在把《巴黎手记》送给女儿的同时,建议她考景德镇陶瓷学院我最后只将那位教授的话,示为一种为安慰我说的过头话。
如果实情真是那样,恳请陶院的决策层一定要在自己任上最大程度地改变这一被动,我认为,这不仅可以让陶院更上一层楼,更可以泽及景德镇的瓷都招牌二放光芒,在景德镇的城市史上,这应该是一种可以刻碑立像的功德。
谈到陶瓷设计,我想说说景德镇著名的法蓝瓷,有一次我在杭州的杭州大厦逛陶瓷专柜,里面都是国际一线的陶瓷品牌,法蓝瓷位列其间,我问法蓝瓷专柜的销售小姐:有景德镇制造的瓷器吗?小姐一边很职业地微笑,一边下意识地做了个请的乎势:日常用瓷可以到超市购买——那位小姐断然否认法蓝瓷是景德镇制造的,并且以产品说明书来佐证……那的确是由美国一家著名艺术学院的教授设计的餐具,尽管那的确是景德镇的产品设计短板,让景德镇花落他家以前,我的父亲都在清华大学工作,所以,我的童时代有相当的辰光带着北京记忆,为此,读王受之的《北京手记》如翻渐次泛黄的老照片,里面所述景观,屡有能映照我个人历史的地方。
’比如燕园我现在还能记起的,是幼时的家住在清华园的明斋,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父母亲知道刚刚学步的我就腿野,屡有走失的不良记录,所以就强制性地让一个不到三岁的孩子背诵家庭地址,再有走失,只要报“清华园明斋”,就有人将我送回……“最远的一次,居然被人从燕园抱回”去3月过世的父亲在病榻之上,聊到我这一桥段,还忍俊不禁我个人对此是一点记忆没有这是闲笔,咱们继续王受之读王受之我才知道,原来北大未名湖畔那些很中国宫廷味儿的建筑群落,全出自老外的设计。
王受之说:(这些)建筑群,采用西方空间布局、中国宫殿形式的外形设计,可以说是20世纪初期最优秀的结合典范了,虽然它是一个公共建筑群,但是它的意义和影响力已经超越了公建范围,而是给中国建设界如何将传统形式与现代的功能目的相结合,提供了一个新的思考方向我感觉就设计而言,法蓝瓷和北大的那些老建筑有异曲同工之妙,同样的用东方的壶装西方的酒一位叫柯立芝的荚国人感动着我,柯立芝受洛克菲勒基金会的委任,负责在王府井附近的豫亲王府地块上扩建协和医院,他在现场看过豫亲王府之后,立刻为中国传统建筑的壮丽所倾倒,他在随后给基金会的报告中写道:我一想到所有这些有着雕粱画栋、绚丽色彩设计的建筑竟然要被毁掉,便感到难过……他甚至随报告附上传统的中国瓦房的拱顶与琉璃瓦的草图柯立芝显然是一位对中国传统与中国文化给予充分尊重与礼遇的人,但这并不妨碍他将西方的一些技术优势与更为人性的设计理念输入中国很遗憾,我们很多同胞在今天还不能有如此的境界尽管没有明确划分,但在景德镇陶瓷界,的确存在着传统与现代两大阵营的对峙由于工作的关系,我和这两大阵营的人都有接触,他们对彼此的评论几乎如出一辙,无外平因循与守旧、哗众与取宠,或者故步与自封、崇洋与媚外……其间的沟壑和双方的壁垒,我只能用“对峙”一词来形容我认为,这样的狭隘,已经对一些陶瓷产品的设计构成障碍与伤害。
这段时间,可能受金融危机的波及,很多老板开始闲云野鹤起来,茶道渐昌,所以连着有好几拔朋友来景德镇选购茶具,这才发现,其实景德镇的这块市场已经开始热起来应该承认,其间有些产品甚至品牌,已经达到相当境界了。
茶是个很中国的元素所以景德镇生产的几乎所有的茶具,在设计上都在刻意往汉风上靠,古意盎然结果几家跑下来,大家的采购欲望就像一炉渐次熄灭的炭火,由最初的惊艳,到随后的又见,再到下一次的不出所料,最后以个人一面收场……一圈下来,一群不懂陶瓷的外地人记住的还是李见琛那几只歪瓜裂枣似的杯子传统派别沮丧,现代派也别以为遇了知音我没事的时候喜欢翻时尚杂志看,,什么是时尚?我看来看去看出了一点门道,所谓时尚就是精致,就是细节上的考究我们报道过的彭友贤的侄子彭中天先生,现在在北京发展得很好,他常和一些文化圈内的人士来往。
有次和一搞艺术品收藏的老外聊到了中国的书法,那老外直接就说:日本人写一个“和”字要折腾半天,又是净手又是焚香的;而中国的书法家往往是拿起笔就开写,刷刷刷!几分针的工夫,一幅狂草出来了……所以日本的书法值钱,而中国的书法不值钱因为人家的东西有仪式感这个故事告诉景德镇的老传统与新现代,不管什么风格,关键得活儿好!只要设计上细节考究、做工精致,就能跻身时尚法蓝瓷说破天去还不是因为那“讲究”二字,它能卖个万八千;可我听说:诚德轩的一把壶四个杯,画了幅“清明上河图”,在广州也卖了个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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