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做个展,在外地呢,消费者没有见过多少瓷器,怎么展览都会觉得新鲜,但少见文化个展,基本上都是以销售为目标的展销而已围绕着这些展览,无论是设展水平,布展气氛,大多应该定为拙劣,挂着羊头卖狗肉而已相反在景德镇本地一些机构做的很多个展,其文化味是主体,而销售反倒放在其次了。
这和受众有关,来参观学习的大都是搞陶瓷的,什么水平,什么材质,大抵清楚,如何借助这篇有相当陶瓷工艺和文化基础的本地受众来提升自己作品的学术和市场高度,往往是景德镇本地做个展的艺术家所想追求的景德镇需要创新,需要原创,需要一些革命性的艺术思维与语言,可由于景德镇本地这个不讲究知识产权,一味抄袭的大染缸模式,让很多为创新不懈努力却被他人巧取豪夺而走的艺术家心痛和头疼不已,所以如何让大家来肯定,认可你就是原创,你就是某种艺术语言的创造者,那么媒体与个展的综合发布,是一个非常好的的方法。
在景德镇做个展主要集中在几大媒体,机构,以及今切入其中的华艺拍卖,他们借助手头上的媒体资源的整合能力,让艺术家个人展跳上了景德镇艺术宣传的舞台。
这些如雨后春笋般破土而出的各种艺术家个展,展览水平良莠不齐,形式也开始变得统一,而如何打开一个新的突破口,让艺术家的个展真正的个性化,与艺术化已经成为了各家机构放在眼前的重要议题有一次华艺蒋总于一次研讨会上的一句话中,我抓出了变化蒋总话语大意是,国外一个展览,可以只是展出一幅画,一个作品,而所有庞大的展览资源都仅仅是为这一件提供服务与支撑是啊,跟着这句话我们回顾的诸多艺术家个展与集体展,人数云云者,高端大气上档次,短小精悍者,低调奢华有内涵,而这所有的展览,少有能让我记住了展览的艺术家,膜拜艺术家展品的因为在我看来,它只是简单而粗犷的将艺术家推上了舞台,让这些完全没有经验的艺术家在媒体的闪光灯前,在观赏人群的眼前,无所适从的表演着。
术业有专攻,艺术家大多用笔羞用嘴,能做到笔嘴皆精悍的人不多,当他们直面观众,直面那些带着不同深意目光的时候,能做到自身强悍的人实在太少,能大方得体,合适有度的讲叙自己,归纳自己的也是在太少,因而展览的作用在这一刻就要发挥它真正的力量。
铺垫,铺垫,还是铺垫,陶瓷业内能让大家一听名字就能明了,甚至熟悉的人毕竟是少数,这种无形的资源是软实力,是大多数人不具备的所以展览的根本不应该是推荐艺术家的作品,而是推荐艺术家本人未来的艺术界,我们销售艺术品不再是销售艺术品的本身,而是销售艺术家的未来,他们的市场形象,人格特征,行为风貌,市场极盛转衰,受到大潮影响最深的艺术家往往都是在人品与艺品上被人诟病很深的一批人,他们的作品不可不谓之上乘,但是他们要不就是高价透支市场,要不就是拼命制作,或者代工生产,让消费者最不济的也至少是千瓷一面的懒散艺术追求行情盛世的时候,大家可以隐忍,市场可以隐忍,但这口气可是彻底的瘪下来,待到萧杀的利刃,凶猛的屠刀挥动的时候,人们就会一夜觉醒,是我们的血汗撑饱,养肥了你们,却像被东郭先生一样,被你们伤害。
是以,当大家都对艺术家的人品与艺品越来越看重的时候,我们的展览也应该看得清楚方向,我们要突出什么?突出去提炼艺术家与作品的内涵深挖掘,深加工才是根本我觉得一个艺术家,用一两件作品就完全可以去彰显他们的艺术追求和艺术抱负,假如一个类型的作品展示的太多,这种锦上添花之举,未必能让观者感动,反之很容易让观者反感韩信点兵多多益善,那是因为韩信有万军将帅之才,给他多少兵,他都能带的动,带的好而,刘邦,治人可以,带兵越多反而越乱很多艺术家没有那种艺术的帅才,作品暴露的越多,画面的重复,色彩的统一,反倒凸显了越多的不足,那是技术与艺术的积累不足,那是陶瓷语言的捉襟见肘个展的模式还需要细分,还需要根据艺术家的自身特点量体裁衣,针对性的提供策展的方向和服务的内容与形式假设我自己策展我自己,会场外围全是一人高的喷绘,通过不同的设计将我的作品,文章,私人图片以这种视觉盛宴的模式浸入参观者的头脑,主会场上我会选择两件作品,一个瓷板,一个大钵策展的装修形式以日式的简约为主题,佐以一些花道的装饰将我的各种颜色釉小容器不抢眼的布置在会场之中,既增加会场的静雅,又无声息的将自己的作品展示了出来有了花道,自然不能没有香道,很多人认为香道是用来看的,是用来表演的,它的存在似乎和茶道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其实我不这样认为香道的特点在于静,除了其中味道是主体外,那一缕缕蒙蒙的烟形,似鸟,似人,似鱼,似玉,行走于空间之中,真叫人心旷神怡我曾经听一位香油说过,为了拍摄一段香形的纪录片,导演和他们在一个封闭的空间中足足蒸了几个小时,才完成最美的定格,可见,香之髓,于形于味,皆有大美因而会场的中间,用一个我最为精美的陶瓷香炉作品,驻留一段沉香的迷离,意境阑珊,恬静而精彩......这就是我自己设计的个展一个局部,在深入了解和解剖艺术家的艺术套路,作品方向后,量体裁衣方能打造一场成功的展览这里面还留有另外一个精彩的保留节目,那就是我自己的研讨会,我这会,真不叫研讨,因为艺术或者技术的高度一次研讨出不来,况且请一堆名人在会场上先后作报告式的瞌睡研讨实在是浪费大家的时间与精神我呢,会请几位地位相当,能说会道的好友,搬来几把椅子,放一个桌子,在会场中心来一场铿锵四人行铿锵五人行铿锵六(牛)人行,以聊天,讲叙故事为主要形式,辅以诙谐,幽默的对话技巧,这些不需要事先的彩排,不需要任何稿子,讲的都是随意,讲的都是自己,自由不受约束的去争论去批评。
鸿永/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