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国桢:我不要“大师”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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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届省工艺美术大师评选工作的开展,在景德镇陶艺界掀起了不小的波澜曾连续两次担任中国工艺美术大师评委的周国帧教授,于6月24日上午10时,在他位于市瓷部大道的工作室里.接受了记者的专访,对“大师”评选这一事物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大师”并非职称?《瓷都晚报》:第五届省工艺美术大师评选工作,于6月22日正式开始,您听说了这件事吗?周国桢:有所耳闻,但并不十分清楚,我对所谓的“大师”评选并不太关注《瓷都晚报》:您认为作为一名省、乃至中国工艺美术大师,应该具备什么样的素质?周国桢:你这个问题很难用三言两语去回答,但是有件事我必须再次澄清.“大师”仅仅只是一个荣誉称号,并非是一种职称:很多人都搞不清楚状况.将“大师”看成是至高无上的事物《瓷都晚报》:您是说类似于“中国工艺美术大师”,其性质仪等同于一张无形的奖状?周国桢:没错,就是这个意思,我连续担任了第一届、第二届中国工艺荚术大师评委其中第一届中国工艺美术大师评审会于举办,当时关于“陶瓷”类的工艺大师评委.只有我和中央工艺荚院的一位老教授《瓷都晚报》:您是如何成为中国工艺美术大师评委的?周国桢:这我也不欠清楚,那别人叫我去当评委,我就答应了下来参加第一届中国工艺美术大师评审会之前,我并不知道这会评出“大师”、事实上此前也举办过类似的评审会,但评出的都是工艺美术家-、《瓷都晚报》:那为什么最好“美术家”会成为“大师”呢?周国桢:那是当时原轻工部召集评委们开会.评委组长是轻工部的副部长,他在会议上提出.“美术家”这个叫法不够响亮.要求我们想一个比较气派的名称。

当时有人提议将“工艺美术家”的名称,更改为“工艺美术大师”。

副部长一听.感觉不错,认为这个叫法够响亮.从此就沿用了“大师”的叫法而在此之前评出的“艺术家”也跟着转正为“大师”《瓷都晚报》:看来是那位副部长促成了“大师”这一称号的问世周国桢:可以这么说,那位副部长所从事的工作应该属于行政管理性质.并非艺术界人士当第一届中国工艺笑术大师名单面世后.立即就有人询问国务院,这些被轻工部选出的“国家大师”,应该享受什么样的待遇,我记得当时国务院给予了答复,称中国工艺美术大师可享受相当于“副教授”级别的待遇。

《瓷都晚报》:您是说是国务院给出的答复?周国桢:当然,单凭某个部门怎么有权力回答这样的问题?如果我的记忆无误,这份以函件形式作出的答复,全文登载于一家全国性的法制报刊上至今景德镇陶瓷学院的一些教授,还保留着这份报纸、现在的局面很混乱《瓷都晚报》:您之前曾提到,“大师”只是一种荣誉而非职称,能具体解释一下吗?周国桢:这很好理解,工艺美术系列的职称评定,由低到高分为助理工艺美术师、工艺美术师,高级工艺美术师等,再以高等教育系列的职称评定为例.它分为讲师、副教授、教授等级别类似于工艺美术师和副教授之类的称呼,那才属于“职称”,其中高级工艺荚术师与副教授相当“大师”是什么?就是一顶别人发给你的“帽子”;《瓷都晚报》:是否可以这么理解,“大师”是对于艺术家的一种精神鼓励周国桢:没错,可如今人们的思想认识存在严重的偏差,将“大师”捧上了天,违背了当初授予称号是为了鼓励民间艺术家的初衷:许多陶瓷从业者不想着如何提高自己的艺术修养,而是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搞一顶这样的“帽子”戴着;现在的局面很混乱,就连某些政府官员都试图谋取“大师”的称号《瓷都晚报》:可在某种程度上,这些“大师”也在承担着千瓷都名片的角色周国桢:只要戴上了“大师”的帽子,他就可以把自己的作品喊出天价,一顶“帽子”就让一个人一步登天,这是一种什么现象?我曾经接受过电视台的采访.也接受过包括报纸杂志在内的许多媒体记者的采访.我每次都在重中一个观点:“大师”不应该由政府机构评定,而是应该由民间认可。

原轻工部与国家发改委等部门,出面主持“大师”评选并不合适《瓷都晚报》:为什么您不主张由政府部门主导“大师评选”?、周国桢:齐白石的大师称号是谁评的?张大干的大师称号是谁评的?中国历史上那么多优秀的艺术家,他们的欠师称号又是由谁评的?由政府部门通过收取报名费、参评者作品的方式,去搞这些“大师”评选,其结果未必让人信服,况且“大?师”评选,也是个容易滋生腐败的温床、我不是“大师”!《瓷都晚报》:您曾担任中国工艺美术大师评委,是无可争议的“大师中的大师”可您多次在公开场合对评选“大师”的现象予以抨击,这让许多人感到有些难以理解周国桢:(此时他的神情显得异常激动)我再一次声明,我不是什么“大师”,那顶帽子给我也不要“工艺美术大师”尽管带着“大师”两个牢,但它仍停留在“工艺”的层面第一届中国工艺美术大师评审会召开时,“陶瓷”方面只是诸多评选门类中的一种,当时还评出了搞牙雕的大师、搞玉雕的大师,以及刺绣大师。

就连制作花炮的艺人中.也评出了大师《瓷都晚报》:花炮也属于参评种类?周国桢:没错,就是那种用火点燃,然后“嘭”的一声炸上天的花炮:只是陶瓷是当时评选门类中“最大”的,毕竟中国的陶瓷产地不少,陶瓷种类也异常丰富:不像刺绣,只有苏绣、湘绣等屈指可数的几种,《瓷都晚报》:您仅担任了两届中国工艺美术大师的评委,为什么之后的评选工作你没有参加?是不是自己主动提出放弃的?周国桢:当初选我当评委,是被别人拉去的;之后我没有当上评委,也是人家的意思,我从来没有去要求当评委,也没有刻意去拒绝当评委话说回来,这个评委也不足想当就当的.里面有很多事情太复杂,但去底,有人邀请我去担任什么景德镇工艺美术大师评选的评委.当时我就拒绝《瓷都晚报》:你为什么选择拒绝?周国桢:就连一个小小的城市都敢给人封上“大师”的称号,这太荒唐了评选会让瓷都走向末路?周国桢:每一届中国工艺美术大师评选,搞出来的丈师人数都比上一届多,这很不正常而且任凭这样的评选活动泛滥下去,会给景德镇陶瓷艺术的发展,带来毁灭性的后果;《瓷都晚报》:但人们普遍认为,评选“大师”将有利于陶瓷艺术的传承周国桢:这就是“大师”评选制度的缺陷,评委会对于陶瓷艺术人才的审定,没有考虑到博大精深的陶瓷工艺有很多种类诸如粉彩、古彩以及珐琅彩等制作工艺难度大、烧制过程不可预见因素多的陶瓷品种,许多陶瓷从业者就不愿问津,转而向易于掌握的新彩陶瓷发展久而久之,古彩等传统陶瓷技法就迈向失传的边缘《瓷都晚报》:那您作为陶瓷界的权威,有没有向有关部门反映过这个问题。

·周国桢:我不止一次提出过这个问题,不过没有人理会你想想,制作一件古彩瓷作品要花上十天半个月的时间,而某些“大师”花10多分钟就能完成一件新彩“作品”换成是你,出于经济角度去考虑,会选择古彩还是新彩?《瓷都晚报》:您认为政府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措施,才能让古彩技法得到传承?周国桢:我们可以借鉴日本的做法,他们会给那些继承了特殊的传统工艺技术、但仅靠出售作品又难以维持生计的艺人们,给予“人间国宝’’的称号,这就相当于国内的“中国工艺美术大师”日本政府会每拔出一定的经费,在经济上支持这些“人间国宝”.以避免这些艺人囚作品卖不出价格、而将传统技艺抛弃的悲剧发生:《瓷都晚报》: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建议周国桢:可景德镇仍未意识到”评选”的危害性,根本不知道如何才能保护景德镇的陶瓷传统技艺,而陶瓷艺人们也都忙着戴上“市大师”、“省大师”的帽子,其最终目的就是追求经济利益毕竟“大师”的作品,要比普通人的价格高出许多《瓷都晚报》:这可以理解为币场的力量。

周国桢:许多“大师”就喜欢跟着市场转,一味迎合市场的需要,只知道“抄袭”传统国画的构图,车凭临摹如何能提高自己的艺术修养?可如今一些不懂艺术的消费者,他无法识别眼前那些陶瓷作品的艺术含金量,于是只能根据作者的“帽子”去买作品《瓷都晚报》:“大师”也需要不断提高自己的艺术素养-周国桢:什么样的人才配成为“大师”?这要看他是在为艺术而奋斗,还是为金钱而奋斗;他在创作中,是否有从民族利益的角度出发、试图通过出色的艺术表现力为民族争光的打算:是否以中国乃至世界上顶尖艺术家的最高艺术成就,作为衡量自己艺术水准的标尺可是许多“大师”完全商业化了,其作品也就庸俗不堪《瓷都晚报》:不过很多人对“大师”还是很景仰周国桢:那是老百姓对“大师”的圈子不了解,很多事情他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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