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霁昕:当辉煌已成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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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霁昕的画作里始终流淌着一股浓烈而忧伤的怀旧调子,看似是对消逝的景德镇瓷厂旧址的描述,实则诠释着一段如今只留下废弃“现场”的历史画里寻觅不到悲观主义的影子,也没有愤世嫉俗的灰暗情绪,艺术家用独特的绘画语言表达出积极的民族精神,这种精神凝聚着生命的力量和尊严艺术家是在向曾历经这段辉煌的见证者与实践者——制瓷工人以及中国瓷器所造就的无与伦比的璀璨表达自己深深的敬意,也是一种对已经消逝美好的追忆以及不可预知未来的期冀,共同渗透着艺术家内心的悲悯人文情怀商报:您的“逝去的辉煌”系列油画作品,以中国“瓷都”景德镇出产瓷器的废弃厂房为创作题材,是出于怎样的考虑?王霁昕:我从小在东北长大,父母就是在这样的工厂里工作,自开始创作“逝去的辉煌”系列,是对童记忆的缅怀,那时以东北的铁西区为创作对象,画里充满了对那段业已消逝历史的感伤,也是一种理想主义伤逝情绪的抒发,那一时期抽象主义的表现风格更好地表达出我当时亟须排遣的情绪,其中也有我对社会变迁的反观以及对现实状况的思索创作中期,我感到在全国范围来看,东北还是具有地域局限性,为了拓宽自己的艺术创作视野,我来到另一个有着相同境遇的“现场”——景德镇,在这里,之前的那种情绪已经得到了较好的控制,我选择在写实的基础上进行再度诠释的绘画语言表达商报:从东北工业区到具有中国传统文化积淀的景德镇,您有着怎样的心路历程?王霁昕:瓷器是中国古老文明的象征与标志,如同一张历史文化名片,西方人对中国的瓷器以及拥有千辉煌制瓷历史的景德镇,一直保持着神秘感但随着社会变革和瓷业工业化生产的不断发展,景德镇瓷业习俗开始淡化,现已濒临消亡。

景德镇传统的制瓷手工艺虽然得到部分保留与发展,但其中的大部分仍在不断地流失和消亡,亟待抢救和保护,作为中国人,有责任保护景德镇这样的民族工业及其相关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商报:您的作品里呈现的整体感情基调是感伤的,但画中却不时有大量的光束从厂房屋檐缝隙倾泻而下。

王霁昕:每当置身废弃的瓷厂遗址,我的情绪是忧伤的,但却并不单是孤独、压抑,灰尘在巨大屋顶洒下的阳光里飞舞,空气中萌发着再生的希望商报:您的作品画面场景宏大而不呆滞,严谨的布局结构以及对细节的准确掌控,尤其在对色彩的把握上,能感受到强烈的立体效果与流动性王霁昕:这也许与我一直崇尚的大气磅礴的场景、较强冲击力的氛围和具有深刻思想性的艺术品质有关。

商报:据了解,您当时在景德镇拍摄了大量的创作素材,并建立了自己的临时画室,一心专注于这个系列作品的创作王霁昕:当时我带着摄影与摄像器材来到江西景德镇,在那里拍下了数千张的资料照片和几个小时的dv录像,并走访了景德镇所有的瓷器生产地,包括新中国成立后曾经最重要的“十大瓷厂”,也曾经是具有特殊时代意义瓷器的产地走访了许多原来瓷厂的老工人,听他们讲“十大瓷厂”曾经的辉煌和他们今天的生活状态几个月后,我带着画材再次回到景德镇,并在此建立了自己的临时工作室,接下来的两多时间里,完成了“逝去的辉煌”景德镇系列的主要作品商报:无论是大量影像资料的获取,还是身临其境的体验,可以说,您的创作来自于真实的“现场”,您在具体创作中也完全是真实的临摹与再现吗?王霁昕:艺术需要真诚,作为一个画家,我一直坚持画自己内心所看到的一切,我坚信内心的真实远过于表象的真实,我致力于挖掘事实背后的真实,因此,相对早期创作,后来的作品画面之外我所要寄予的主观表达更丰富一些,比如对光线的特殊处理,包括笔触的运用、画面流动效果的营造,都源自我内心的真切感受。

商报:您下一阶段的创作计划是怎样的?王霁昕:我将于明2月和底分别在奥地利维也纳列支敦士登博物馆、德国柏林举办以“逝去的辉煌”为主题的个人画展今后的创作会仍以“希望”与“思索”为两条并行的情感表达主线,将“怀旧”作为主题铺垫和相对表象的呈现方式在艺术语言的表达方式上,除了架上绘画,还会通过装置、影像等多种表现形式进行多元呈现商报记者丛晓燕王霁昕职业艺术家,出生。

曾就读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研修班,现居北京宋庄获奖获“首届中国青美术家提名展”金奖(北京)个展“王霁昕个人作品展”(台湾桂艺术中心)王霁昕“逝去的辉煌”奥地利个人作品展(奥地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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